泉镜花

[足球同人]Bouquet (盗梦AU) 上

Zimmer Zwei:

盗梦AU最初的起源,一个短篇,明天更完 (争取)


一个贝皇和姨夫的故事,两个家伙是怎么构建了这个行业的。


不能接受的读者请忽略这一篇。


本文与真实的人,事,团体无关。


我所有的尊敬给两位传奇。








Bouquet




Franz Beckenbauer  &  Johan Cruyff




 


 


00


 


气温毫无预兆地升高,Julian坐在他的工作室的椅子上,嘴里叼着一支铅笔。这鬼天气让他根本没法安心把设计稿弄完,而在他眼前翻橱子的荷兰人则让这种烦躁更进了一步。“见鬼,Klaas你到底在找什么,这么热的天你只需要把你的沙滩裤找出来就行了。”


听到这句话的荷兰人终于停下了自己翻橱子的动作,他一手扶着橱子门,另一只手里则抓着一条黑色的领带。“我必须把它找出来,我明天要去巴塞罗那。”


Julian翻了个白眼,他把那支铅笔丢在桌子上,双脚搭上了桌沿,完全不顾自己会把设计稿弄脏。“你去巴塞罗那干什么?”


“一个葬礼,我必须去。”


“我以为你不会参加葬礼,毕竟他们告诉我说你连Robin的……”


Julian的话被打断了,“这不是一般的葬礼,每个荷兰行内人都要去,我相信还会有很多在阿贾克斯呆过的不是荷兰人的家伙和一些巴塞罗那的家伙也会去。”他说了一半,看着在他面前翘脚的年轻人,眨了眨眼睛,“我也许还会看见一个传奇的德国人。”


“他是个传奇,我看过他的书,Cruyff先生,我觉得我一辈子也设计不出他那种样子的迷宫。”Julian把他的脚从桌子上撤了回来,他瞄了一眼Klaas手里的黑色领带,这么严肃的领带他从来没见Klaas戴过,而这条领带上的褶皱也证明了他的想法。


“你的一辈子还长,你有的是足够的时间来设计,我就去两天,回来的时候给你带Stefan做的苹果派回来。”


 


 


01


 


 


“我觉得Franz疯了。”Gerd Müller拿了两杯啤酒过来,坐在他对面的军医Sepp正在低头拿香肠喂桌子下面一只姜黄色的长毛猫,“他在模拟测试中被那个荷兰队伍里的家伙捅了四个窟窿,而刚才他跟我说他想约那个家伙出去喝两杯。”


“所以你想让我干什么,拿锯子把Franz的脑袋锯开看里面的脑子是不是正常?对不起,这超出了我的专业范畴。”Sepp不客气地拿走了Gerd给他的那杯啤酒,今天是周六,他们刚刚在下午结束了一次模拟测试,而明天则是休假日,他们有时间在这里喝酒闲聊。“Franz是队长,而这些能当领导的家伙一般都不是什么正常人,你相信我。”


“那可是四个窟窿,虽然是在梦里,但是想想都疼。”Gerd一口气喝完了半杯啤酒,夸张地打了个冷战,“而且他还没在梦里杀了Franz,要不然Franz就能醒过来了。”


“是谁让Franz在荷兰小队还没过来的时候夸下海口说就算玩着也能赢啊。”Sepp摇了摇头,作为军医,他还是记得Franz终于醒过来的时候脸上的表情。他们的队长揉着身上那并不存在伤口的地方,仿佛疼痛还没有消退。而在Franz对面那张躺椅上的荷兰小队队长Johan脸上挂着一个笑容,Sepp只是一个军医,不是一个心理学家,他不懂这个笑容背后有什么深意。


 


Franz Beckenbauer觉得自己的整个人生都像是一场赌博,而且他是一个优秀的,受上天眷顾的赌徒。他做的每一次豪赌都被证明是正确的,这当然背后也少不了Gerd每一次的提心吊胆。“Franz,这是我,最后一次跟你玩命!”Gerd每次都这么说,但是每一次Franz提出那些疯狂的计划的时候Gerd却总是第一个入伙的。


他不觉得自己在军队里执行的那些危险的任务是他最出色的赌博,他最完美的回报不在慕尼黑,不在汉堡,也不在法兰克福,而是在阿姆斯特丹。“Franz,你也太夸张了吧,每周都要给家里写信。你多大了,还要跟妈妈说想家?还是你在家里还有一个等你回去的未婚妻?”Gerd端着他的薯条和面包坐到Franz对面,他们的队长在那里写信,旁边已经放了一张写满的信纸,他正在写的是第二张。


“我没给家里写信。”Franz在说这句话的时候都没抬头看Gerd一眼。


“我亲爱的Johan,你上次给我的设计稿我已经看过了,我觉得这是一个天才的构思……Franz,我应不应该告诉你其实大部分荷兰人都能看懂德语而你的英语写的有很多语法错误?”Gerd拿起Franz放在旁边已经写完了的那张信纸,读了其中的第一句之后就把它放了回去。坐在他对面的Franz依旧在奋笔疾书,完全不顾自己的手指上已经沾了墨水。“还有,你这块鱼排还吃吗,你要是不吃我替你吃了啊。”


“你吃吧……你说的是真的吗,我的英语有很多语法错误?”


“天哪Franz,你还是用德语给Cruyff写信吧他看得懂,他上次还和Sepp拿德语聊了一阵呢。”


Franz最后还是用英语写完了这封信,在把信交给军队里的邮差的时候他觉得胸腔里有一个快乐的气球在膨胀,让他整个人感觉轻飘飘的。Johan在上一封信里给他寄了一张他设计的迷宫,Franz花了半个小时才解出来,除了这张迷宫,一封写满自己构思的信之外,Franz还在那个贴了一张印着帆船的邮票的信封里找到一张Johan画的速写,是阿姆斯特丹的运河。Franz躺在宿舍的单人床上,手里举着那张阿姆斯特丹风景画,眼前浮现出的是某一个休息日,Johan坐在运河旁边,手里拿着一支钢笔和一个速写本,空气中弥漫着不知名的花香味。


“军队里有太多的蠢货,他们给我三天时间让我设计一个模型,我用了半天时间完成了它,他们都不相信我。”Johan的信里充满了这种内容,Franz能够理解Johan,那是一个天才,而天才总是不被人理解。“我们需要一场革新,我有太多太多的想法想跟你说,但是你不在我身边,写信我又不能把想说的都说完。”


“相信我,我亲爱的Johan,我们很快会再见面。”他在回信里这样写,但是他也不知道他们下一次的见面会是在什么时候。Franz甚至有了一个疯狂的想法,在圣诞假期的时候去荷兰而不是回家,他不知道Johan会不会在圣诞节的时候给他一个糖浆馅饼吃。


 


 


02


 


 


29岁的Franz不知道自己和Johan的下一次见面是这样一种方式,他承认在梦境中获取信息是各国军方扶植的项目,他和Johan都是军人,他们总有一天会在战场上见面。但是他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


“我相信你不会手下留情的,Franz。”


“我不会。”Franz的肩膀上还有一个伤口,但是这并不妨碍他用另一只手拿枪。这是在梦里,当他醒来的时候这些伤口会全部消失。


“这就是为什么我喜欢你,Franz,当然也有一部分愿意是你能听懂我在说什么。”


“Johan,我是个军人,等到我退休之后我就请你来巴伐利亚滑雪。”


“没想到要等那么久之后你才能承认我是你的朋友。”


他在现实世界中也在肩膀上收获了一个伤口,按照计划,Johan在他醒来之后五分钟之后才会醒来。但是Franz忽略了那个人是Johan,他的计划在这一环上总是会出现或多或少的偏差。他在撤退的时候Johan给了他一颗子弹。


这可比在梦里疼多了,Franz想着,还好Gerd及时把他拉上了Sepp开来的车,他们会很快到机场,乘飞机回慕尼黑。Franz用Gerd给他的止血带止住血,但是他的脑子里昏昏沉沉的,全是Johan对他说的那些,他不能理解的话。


“Franz你脑子没事吧。”Gerd故意用绷带卷打了一下Franz受伤的肩膀,让他们的队长差点疼的从椅子上跳起来。“还是那个荷兰人把你脑子打坏了?”


“你觉得这项技术能用在军事以外的地方吗?”


“什么技术,你在说什么啊Franz?”


“我要去一趟阿姆斯特丹。”


“Sepp!Franz的脑子真的有问题了,他刚被荷兰人喂了一颗枪子就要跑到荷兰人的大本营去送命了!”


“你要是这么说他的脑子早就有问题了。”正在开车的Sepp通过后视镜看了一眼Gerd和Franz,用一只手握着方向盘转了一个差点让Gerd把今天早上吃的饼干吐出来的弯。“因为那是Johan Cruyff啊!”


 


他最终还是去了阿姆斯特丹。Franz坐在运河旁的一家咖啡馆里,他不太确定Johan什么时候会来,或者Johan永远不会来。他透过咖啡馆的窗户向外望去,在运河旁边的草地上有一个人的背影看起来就像是Johan。他连忙把剩下的咖啡喝完,把一把硬币丢在桌子上,他也不确定里面有多少是荷兰盾有多少是西德马克,反正这两种货币的汇率都差不多。然后他离开了这家咖啡馆,走到Johan坐着的草地那里。


Johan坐在那里,嘴里叼着一支点燃的烟,他旁边的草地里有几个抽了一半多的烟头。Franz走到他旁边,拿走了他嘴里的烟,丢到旁边的草地上。Johan抬起头来,深蓝色的眼睛像是责备一般看着他。Franz摊开手,作出了一个无奈的表情,坐到了他旁边。


“你的伤怎么样了?”这是Johan对他说的第一句话,荷兰人的口音还是有些奇怪。Franz注意到Johan一直盯着他的胳膊,“托你的福,我现在没事了,不过当时还是挺疼的。”


Johan伸出手,隔着外套把手放在Franz肩膀伤口的位置,“我们可以成为很好的搭档,Franz,但是你是个德国人,我是个荷兰人。”


“你不会喜欢我这个搭档的,连Gerd都说我是个疯了的赌徒。”


“那你是在质疑我吗,Franz?”


“我从不质疑你的想法。”


“我有一个想法,我们可以不需要军队,这项技术完全可以用在其它领域,只不过它需要反复的实验,一套成熟的体系。”


Johan在自己的口袋里反复翻找着,当他掏出一包烟的时候Franz攥住了他的手,连同那包烟一起,“Johan你抽的太多了,我觉得我们应该找一个更好的地方去构思你脑子里那套完美的体系。”


“我还没说那套体系是什么样子,你怎么就能说它是完美的?”


“因为你根本不允许不完美的东西在你的脑子里存在。”


“但是你就是其中一个,Franz。”


“我是应该感谢你把我放在如此重要的位置还是应该生气你这样批评我?”


“你还是闭嘴吧。”


 


 


03


 


 


“每一个团队里需要有一个领导,而这个领导人最好是那个能掌控全局的人,不是设计师,不是医生,他是要去把重要信息拿到的那个人,或者是在任务之前收集所有信息的人。”


Johan坐在他家里的餐桌上,仿佛自己的身后是一张虚拟的黑板。他的双手在空气中比划着,Franz盯着他的手,那些手指在空气中指出一个又一个的位置,他仿佛在那里看到了Gerd。


“你的意思是说,你这种设计梦境的设计师其实不适合担任团队的领导?”


“没错,Franz。”Johan整个身体往前倾了倾,让自己离坐在他对面椅子上的Franz更近了一些,“设计师只能知道整个梦境的客观因素是怎样的,他们无法知道更多的东西。”


“但是你不仅仅是一个设计师,你还是那个去寻找信息的人。”


“就像你既要负责去收集情报,还要去找信息,还要在梦境中充当护卫。这不够精细,在我的构想中,每一个精细的工作都需要有一个人去负责。”Johan的目光和Franz的相遇,荷兰人的脸上浮现出一个笑容。他想去抓那盒放在桌子上的烟,但是烟盒被Franz抢先一步拿走了。“因为我不觉得这个行业中以后还会出现一个像你一样的人。”


“不,以后肯定会有比我更优秀的人,但是你是独一无二的,Johan。”


“还有一件事我想要知道,Franz,我想知道梦境到底能有多深,我们在梦境里能过多久。”


“那天我自己给自己设计了一个梦,”Franz给自己点了一支Johan的烟,他不是一个爱好烟草的人,但是偶尔有一点并不算什么坏事,“你知道我不是一个好的设计师,我就设计了一个最简单的梦。”


“你能不能快点说你梦见了什么,我知道你不是个设计师。”


“我梦见我们一起变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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